青砖堆砌的镂空墙下,立着一棵极高又极苍老的桂圆树,在平常,也许会被误以为是附庸于建筑的一处景观小品,然而今天,因为正值成熟季,老的,年幼的,不知几时起,下面人群聚拢。
有的负责拿工具采摘,有的负责捡拾,还有的负责将烂掉的筛去只留下完好的收入囊中。
旁人可能有所不知,这其实是一次临时起意,且非正式的“采摘桂圆活动”。发起方,正是桂圆树背后依仗的"蜀韵华兴·古迹山水"社区美空间。
参与者都是附近辖区居民,有买菜路过的,也有闲来无事遛弯儿正好撞见的,一声招呼,八方支援。
本来是工作人员采摘后送给客人的,最后你一捧,我一口袋,变成集体分享。
然而一点也不意外,毕竟诸如此类性质的活动,在"蜀韵华兴·古迹山水"社区美空间几乎已经形成常态。作为典型的社区旧改,这里也在一次又一次与居民的自然链接中,潜移默化地达成互为表里的社会关系。
但旧改之前,谁又能想到,双方曾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博弈”?
这院子以前是个大概有40户人家的老旧低洼棚,因为没有排水系统,每逢汛期,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坛子脸盆齐齐上阵,全部用来接漏水,有时候院内一片汪洋,久久无法自然浸透,社区还要发动一帮人,配合抽水泵,通力清理。
包括如今一墙之隔的配套餐饮空间“古市香”非遗饮食文化区,改造之前,曾是恶臭熏天的垃圾压缩站,朝蝇暮蚊,蛇鼠一窝。
且不说生活环境本就脏乱差,各种被蛀掉随时可能坍塌的房屋结构,明明已经构成D级危房鉴定的标准,但对于那些几十年居住于此成长于斯的住户,尤其习惯了在这里生活的老年人,无论社区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游说,始终抱定一个宗旨:绝不搬迁!
前前后后几度交涉不下,直至实施方案确定了保护而非拆建,最后一次召开坝坝会的时候,住户们这才态度稍许缓和。
比起曾经休戚与共的家园被夷为平地,他们更易于接受自己的“退出”换来的是新的保护——毕竟中间掺杂的是世世代代的精神与情感的牵绊。
整个拆改历时八年,前期做建筑机构梳理,花费近一个半月,期间大动调整,共计四次,这样或那样无法强拆的部分,更是令工程几次无法正常开展。
督院街、总府街、提督街以及成都县衙……
当华兴街社区工作人员高老师说起这里早在清代是朝廷命官的府邸时,我们正与负责该空间运营的负责人龚老师,围坐在一进院的茶室窗下喝茶。
茶烟缭绕中,有种隔着茫茫岁月的悠悠之感,仿佛当年附近一带的街景,也电光火石般闪现眼前。
高老师说其中一位苏姓官员,在此居住最久,因而街坊们最早把这座院落称为“苏家大院”。如今修复、保留,以及改造之后,正式摇身成"蜀韵华兴·古迹山水"社区美空间。
木头、石灰、青砖瓦,典型川西民居,三进式院子仍完好保留着最初的格局,但从前的宅门,却脱胎换骨,完全内嵌进白色的围墙下,乍看,仿佛苏州博物馆,简约而不失雅韵。
一进院,修竹几杆,直冲天井;左右两厢,酒店前台和茶室照面相对。非遗文化馆,立于中轴线,小小的一间,琳琅满目。
一切的梁、柱、撑栱以及吊挂,都是建筑以前本身就有的构件,基本没有任何改变,唯一的改变,就是进行结构的加固处理。
除了换掉已经老化的瓦片,一些柱子上给虫蛀掉的部分,则是选择色泽相同的木头进行填补,视觉上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二进院是一个保存相对完善的四合院,空间不大,天井三分之一部分,被一颗枝繁叶茂大约60年头的柚子树所遮挡,一蓬蓬墨绿的叶子聚拢着,遮阳伞似的笼罩着外摆桌椅,枝头硕果累累,因为时日不足,还没到采摘的季节。
二进院往左走,是一段通往三进院的夹道,洁白的墙上挂满酒店造前原住户们的照片,很有点影像展的意思,可以窥见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生活场景。
继续往里走,但见小青砖墙一堵,据说始建于1824~1826年清代,因为本身较好的透气性与吸水性,风吹日晒了这么多年,仍旧万世不朽,那略带残缺的“肌体”,那早已暗败的颜色,沧桑中又有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不可思议的是,墙上还生长着一棵茁壮的龟背竹,像爬墙虎,虬枝深深扎根于墙体,誓死不放,最终将一厢情愿的依附与纠缠,演绎成相互共生的“传奇”。
不仅我们,就连酒店的创始人龚老师也忍不住感叹:“难得一见这样大的龟背竹,而且至少也有二十多年历史,至今还在开花……”
同样的还有三进院的拱门,也是清代遗留下来的“产物”,一簇沉睡中的夜来香,懒懒地从上面垂坠下来。
改造前,这里曾是一片废墟,地面坑坑洼洼,如今虽抬高地基,做了青石铺路,然而出于对拱门的保护,最终地基抬高接近拱门处,便戛然而止,徒留下一个“下沉式”的画面,看似不甚调和,却又层次丰富。
比起一二进院,三进院在空间上缩小不止一倍,别有一种隐逸之趣。中庭一棵小树,树下一口大缸——尽管是从泰国市场淘回来的东西,但却是不折不扣的“中国制造”。
“以前有很多我们中国的东西,因为战争或者时事动荡而流落国外,现在我们再把它买回来,让它们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其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龚老师说。
除客房外,还有一处茶室属于公共空间,采用实体墙结合玻璃墙,同时玻璃墙又替代了推拉门,走进去便是一张长案,至少可同时容纳十几人。
与玻璃墙相对的,是一堵比小青砖墙还要年代久远的清代夯土墙,据袁老师说,始建于1787年~1789年。
最初拿到项目改造时,完全被居民们砖砌包裹,桉树林团队在修补外墙坏损的地方时,无意间发现里面保存着一堵相对更老的墙体,后来找到地质学家现场勘探,鉴定出具有更高的保护价值后,便彻底将外墙纯手工剔除,使夯土墙,在历经百十年的封存,重现天日。
整堵墙并没有做任何隔离措施,为了让“它”能得到充分的“呼吸”,桉树林团队放弃了最初用玻璃封闭的想法,在专家的建议下,最终选择用保护剂的方式,令其完全裸露在外。
一半是沧桑,一半是新生。
——也许这样形容"蜀韵华兴·古迹山水"社区美空间,再合适不过。因为当我们在探索这座老建筑的今世时,其实也踏上了对于前尘往事的追溯中。
拜访"蜀韵华兴·古迹山水"社区美空间的头天下午,这里刚结束一场蜀锦展览,就在一进院的二楼公共空间。
龚老师告诉我,他们已经开始准备布置新的布展。
因为桉树林创客空间是社区商业孵化基地,所以经常会对一些社区匠人的作品,做定期巡展。
其实作为社区旧改空间,除了一进院,二三进院也都各设一处专供社区活动开展的公共空间。只不过根据活动的规模与性质,选择不同的开展场域。
通常情况下,第一进院多用于青少年活动,因为与辖区小学建立共驻共建的合作关系,这里经常会举办诸如:针对未成年人的熊猫主题展和针对亲子互动的手工工艺制作活动。
完成的作品,可以带走,也可以留下来展览,一旦达成义卖,所获金额的一部分将进入社区基金,以便于下次活动使用。
二进院的中华香道馆,主要是针对辖区白领阶层。平时会不定期开展“制香”活动,通过识香,六根感通、香技呈现和香法修练等环节,引领参与者体会人生和感悟生活。
毕竟,现在年轻人精神压力大,思绪不安宁,事业、家庭,以及各种维系不完的社会关系,令人疲于奔走。在生活的围墙里,这类疯狂寻找出口的人群,需要被看见与重视。
当然,老年人也是"蜀韵华兴·古迹山水"社区美空间重点关注的对象,要说针对这类人群策划多么复杂的活动,倒也谈不上,至多是以茶为媒介,组织一帮老头、老太太,大家坐在一起借着喝茶的间隙,或是讲解一些日常起居安全注意事项,或是分享常见慢性病的预防与护理。
有时候甚至于什么都不讲,仅仅只是邀请大家喝茶聊天,对于以后社区的建设,希望看见怎样的服务而提供一些宝贵的建议。
那么此时,三进院的中华茶道馆,则又派上了用场。
可别小瞧了这简单的聊天,因为往往大多数的信息反馈,恰恰来源于这七嘴八舌,满随心意的闲谈。
高老师清楚的记得,当时有位老阿姨提到自家的菜刀钝了又舍不得扔时,不由得感叹曾经他们年轻时候生意红火的“磨刀匠”职业,如今却已悄然绝迹。
也许不过随口一说,但社区方面却便立刻发动全员,撒网式地在搜罗到一位如今仍健在的磨刀师父,邀请他来辖区传授如何正确掌握并运用磨刀技术。
“更多时候,我们的服务方式是有的放矢,并非单方面地认为居民应该需要什么服务。”
高老师如是说道。
尤其针对老年人群体,他们的关注点往往只局限于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所以想要服务好这类人群,就必须先要了解他们真正的所需所求。建议不分大小,只要能办到,就务必满足。
其实这类小而温馨的服务数不胜数,因为曾经帮助过辖区老人维修爆裂的雨水管道,从此大爷大妈们一有麻烦,第一个想到的求助对象,总是"蜀韵华兴·古迹山水"社区美空间。
令桉树林团队负责人龚老师至今记忆犹新的是,有位老太太,为了表示感谢,还专门送来几个鸡蛋给工作人员,并顺带一张字迹歪斜的纸条,上面寥寥数语,满含感动之情。
老实说,"蜀韵华兴·古迹山水"社区美空间并不算纯粹意义上的商业空间,毕竟它存在的前提,首先是服务辖区。所以素日与居民的往来中,他们更像是一种“远亲不如近邻”的关系。
门口的暑袜北一街,往华兴上街方向,一路过去有肉铺、有蔬菜超市,也有各种大大小小数不尽的苍蝇馆子,买菜的老年人,提着沉重的菜篮子,经常由此经过,即使隔着玻璃窗,但凡工作人员看见了,总忍不住远远地招呼一声:
今天买的什么菜?要不要进来坐会儿喝杯茶?
更别提天气好的时候,一进院茶室的外摆区,动辄座无虚席,有时没位置了,干脆就在旁边水池前一屁股坐定下来。放眼望去,满是鸡皮鹤发的身影,虽已垂垂暮老却个个精神瞿烁。
要是赶上空间里正在举办展览或活动,就顺便凑个热闹,没有展览或者活动,就安心落意地坐在这里,无拘无束地凝望着对街忙碌不休的铺子,与疾驰而过汽车。
整个辖区的众生相里,他们即是旁观者,也是参与者。
然而,酒店功能的出现,令我一度好奇,这种绝对服务社区,却又并不完全只服务社区的运营模式。
对此,运营负责人龚老师解释:
“因为这里最初本是棚户区,棚户区的特点就是空间狭小,改造成博物馆?不现实。但又想引入商业来活化它,思来想去,出于对民居的保护,似乎只有具备情怀的民宿才更适合。包括旁边的“古市香”餐饮店,最初其实是个垃圾压缩站。”
尽管这里曾经脏乱差,但至少有很浓的烟火气,烟火气是什么,不正是“食”和“宿”么?
“既要服务居民,又要兼顾商业经营,冲突吗?”我说。
“当然不冲突。”
龚老师表示一般大型活动,多在一进院以及一进院的楼上举办,空间上是相互分开的。如果是小型活动,虽然会无可避免利用二三进院场地,但通常情况下,也会顺便邀请来此住宿的客人一同参加。
这类客人,绝大多数都是冲着体验成都慢生活文化而来的,这种时刻反而会是一个了解成都的契机,当他们以身心并融的方式介入进来,远比花上许多时间逛一条街,吃第一顿火锅来得实在且有意义。
或许“古迹”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你无法定义它是绝对的商业空间,还是纯粹的社区空间——既能吸收,又能反哺,它以一种兼容并蓄的姿态,开辟出一条区别于传统的新型业态。
说到底,一切都是因人而“易”。
最初在谈论空间的改造问题时,社区负责人高老师曾说过这样一段话:
“为什么要修旧如旧,尽可能保留苏家大院最原始的底色,其实一定程度上,与它本身所在的地理位置,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要知道,这里可是川剧、川茶、川菜、川酒、川烟的发源地,对于整个成都,有着不可撼动的传统文化底色。”
站在华兴街社区的角度,"蜀韵华兴·古迹山水"社区美空间的出现,或许更像一个明确的扳机点,扣动开关,“子弹”射出的方向,是整个辖区的肌理抽疏。
因为这里改造的从来不止是一个空间,还有整个片区的自我更新,但这种更新绝非盲目,而是有条有理有思想有准备的更新——
去往华新街之前,暑袜北一街像是一段宏大交响乐的前奏,清一色的川西老建筑,遮掩在蓝色铁皮围墙后面,新型业态的入驻规划,更是开诚布公地宣示着它们即将挥别过去的决心。
但戏剧性的是,对街一排老国资宿舍,人们仍按部就班地过着与以往别无二致的生活。不过一条马路的间隔,却裂变出截然相反的两种物理环境——一面是娱乐的拉枯摧朽,一面是生活的不澜不惊。
有别于其它街区新旧交替的不彻底的改造,这里的商业虽是全新,但空间仍会延续"蜀韵华兴·古迹山水"社区美空间“修旧如旧”的手段,规避文化冲突的尴尬。
不过几百米路程,仿佛把一个多世纪前的老成都经历个遍,在与兴隆街交界的十字路口,跨越“大清”、“中华”、“人民”三个重要历史时期的邮政局,像个阅尽人间无数的老者,至今仍岿然不动地伫立在那里,且不变地保留着最初的使用功能,照常为周边住户提供邮件寄送服务。
每次外地朋友来,高老师都会带领他们来此绕一圈,并强烈推荐打卡拍照的最佳地点——邮局正大门——原汁原味,未经任何修复的西式建筑。
虽然,高老师将它定义为成都地标性建筑,但在我看来,它更像一个片区的分水岭。假使以此为界限,往左拐,华兴上街,应该可以窥见未来暑袜北一街的样子。
顺着华兴上街而去,成立于1902年的四川通省警务学堂,如今已被更名为消防救援站,与之相对的斜对面,老川宾宿舍,也被回租整改,统一打造成特色民宿。
临街的阿奇书店,小小的,看似并无任何独到之处,但却收藏了许多60年代~80年代的刊物。
虽然如今的华兴上街,一条马路笔直开阔,然而整改之前,这里曾竖着高高的围墙,甚至因为围墙面临被拆而一度引发民愤,但现在设置了统一管理的智慧门禁,且饭后还能顺着网红店云集的街道溜一圈,逃不过的“真香定律”,大家都纷纷态度改观。
沿路直走,可以看见高老师打记事起,就已经存在的老成都三条巷,距今至少也有三十年历史,类似重庆洪崖洞一样的建筑外观,部分结构虽明显破败,到底容颜未改,以前什么样,现在仍旧什么样。
但“乘风巷”则是经历了“刮骨疗毒”才有了今天模样。仿佛走进时空长廊,在文化墙上,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到,从成都最早的培养翻译外事人员的学堂——英法文官,到西南第一高楼第一家旋转餐厅——蜀都大厦,所有关于华兴街辖区浩渺无边的历史,历历可数,但彼前这里却是一条普通的通道,里面满是以快餐、小吃为主的苍蝇馆。
当然,想要更彻底了解整个辖区的变迁过程,还得去纯阳show。
高老师告诉我们:“它是新修建的华兴街综合指挥中心,采用5D技术,全息投影呈现华兴街街区的历史变迁,绝对算得上传统文化与现代技术结合的创新体验。”
不过除此之外,它还实现整个街区的智慧化管理,比如人流量分布、商家运营情况,以及附近停车等。
相比华兴上街,在业态上,纯阳观街明显更偏年轻化与时尚化,一改往日苍蝇小馆聚集的街容街貌,放眼望去,全是人气“文娱潮酷玩”——
Zippo不只是一家店铺,更是该品牌在西南地区唯一一家博物馆;白天是咖啡馆晚上是酒吧的萃坊 StillFun,两个不同的老板,共用一个空间,在同一店铺名字下,各自经营着截然相反的两种业态。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居然长期良好地保持着共享共赢的合作关系。
赶在周末或节假日,除了围绕传统与传承的文创市集,去年响应“就地过年”,纯阳观街还成为“一环亮灯仪式”的主会场。
从纯阳观街往华兴正街的方向望去,传闻中四川历史上第一个集吃、喝、购、娱、观、住于一体的综合性商贸娱乐场所——劝业场,遥遥相顾。
如今尽管已更名“商业场”,但老成都人并不陌生它的过往。1905年至1908年建成之初,150多家商铺入驻其中,在当时,实至名归的成都最大新式商场。
斜对街那取自杜甫名句“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的盘飧市老资格卤味,每天络绎不绝,九十多年来,满足了几代人的口腹之欲。
紧挨着的东侧,“川剧窝子”悦来茶园,因为尚在整修,被脚手架遮挡的建筑体,只露出半截屋顶,越发神秘莫测,因为无法靠近,我们只能像企及一个传说那样,远远眺望。
在这当口,难免也会感叹,随着春熙商圈的迅猛发展和周围大型商场的拔地而起,曾经“独领风骚”的劝业场一度四面楚歌,萎靡不振;历史的建筑,也不再能够支撑一座城市的面貌,残损地,渐渐露出疲乏的老态。
然而,被纳入市重点项目天府锦城“八街九坊十景”之一街规划后,华兴街片区才算真正等来一次绝处逢生的机会。
“留住城市的记忆,不能全部拆掉;但保留之余,还要注入新的元素与新的功能。”
高老师一直强调。
或许,相对于春熙路商圈的时尚与尖端,华兴街片区是特殊的,它有绝对潮流的部分,却也自洽地不失原来本色。
明知道很多地方时移世易,但又总感觉还是原来的“味道”。
就像"蜀韵华兴·古迹山水"社区美空间,最大程度地保留本来面貌,招商引资之初,华兴街的首要前提,便是还原“清民”风情。
考虑到辖区居民,多以老年人为主,所以部分业态布置有所倾向,但因地处市中心,免不了诸多外来游客,不能不给点成都的“颜色”让他们瞧瞧。
这就条理清晰了——“化解当地人的乡愁,包容外地人的情怀”。
通过文化、活动、历史,串联文脉,将“老成都”记忆不断延伸——这,便是华兴街社区的终极目的。
从"蜀韵华兴·古迹山水"社区美空间,到整个华兴街辖区。
在这个庞大的开放式的场域里,并非集中式地让人只关注其某一部分,而是将文化肌理浸润进辖区的每一寸土地,每走一个地方,都有一段故事可追述。
而这,也是任何改造和商业都无法复制的。
或许,社区的存在,注定是要为特定的人群提供生活服务,但如何可持续活化,华兴街辖区在“求变”之中,寻找的规律,就是切换自身管理者的视角,以运营者的身份介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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